Neho

一个面容模糊的群演,按需填充既定剧本的镜头。我扮演尸体,或是沉默。或发出毫无意义的尖叫与嘘声,衬托我人生中的主角们如此热闹。
那都是我,那才是我。

又及,
ooc不是我的。

他们不是彼此的。

Love&Peace
諸神的黃昏

我现在的id,是以前一个班主任会这么叫我,叫我大小姐。

课上看小说被他抓了,被他抓去办公室也不太怕,似乎大家都不怎么怕。gk后他跟我说,最后没课的一个月他隔着窗户看到我还在偷偷看小说,就觉得之前是不是我太顺了。很多学生都很喜欢他,但他太没架子了,所以“业绩”不佳。每年教师节,他的桌上,花最多,大束的,两捧就能占满办公桌。他很喜欢抽烟,也有男生回来送他一条条的好烟。

我总是和我妈妈说,我一定要回去看那位老师。我妈总是问我,你怎么还不去看他?

可以叫近乡情怯吗。对于所有喜欢的人,我都有一种自卑感。想准备得很好,有一个很好的状态……等等等等,等等吧

仔细想来,到现在为止,不算学校里,我搬家过很多次,市内住过六处不同的居所,求学有之,家庭变动有之,常一人独居,有一次,楼下又跛又凶的中年人突然找上来,原来水龙头年久失修,一滴一滴、无比缓慢地漏水,他嫌我吵着他们一家,拿着拐杖要打我,除了行走不便,我看他到处倒还是好端端的,非常可怖。搬来搬去,不至于说是浮萍,但总说是似是无处可依。有的地方我不愿意回去,幸福的,或悲伤的。那些我想忘记的事,也确确实实忘记了。

我很喜欢一句话,热闹是他们的。

小时候玩得最好的一个朋友,很热情,走廊里找不到班,说我面善黏上我,基本上,别人不黏我我没朋友,但好在那些时很多人喜欢黏我,接收到的善意颇多。她讲东西活灵活现,引人入胜,我喜欢听。她喜欢看台偶,早熟,小学上数学课因为前一晚看的剧情太虐,坐在下面默默哭。我差得多了,高中物理课上返聘的六七十岁的老爷爷,用很小的声音如游丝般讲课,等我醒过来的时候,练习册上都是口水,幸好封面薄膜防水,我的脸又朝着墙。童年和青少年时期没有很多快乐的事,但擅长强装快乐,做手工烤蛋糕送给同学,和女生一起做摘抄传阅小纸条晚自习写同人都做过,似乎没人察觉出不快乐。融入人群这一点我很擅长,就是做得我很累。

看世界杯发朋友圈吐槽,才碰到几乎不玩朋友圈的她也在吐槽,很久以前,我们也讨论球赛的。翻她朋友圈上一条,才发现她年初结婚了,真是大吃一惊。上次她联系我已经很久很久了,她的男朋友大一些,已经工作,发手机短信给她:你看到这条时我已经在飞机上了,我不想留在这座城市,我有很多没想清楚的事,不要联系我。从此杳无音信,她尝试过找,但找不到。这是我所听说过的,比发电子邮件分手,更为可怕的事了。

回忆起来,就是从那次起她不再用社交网络,不再联系我,也可谓性情大变。

又看到去年她和她这个现在已经结婚的男朋友,周游世界,拼成了好长的图,极光下的木屋,海岛、沙滩、草原……一辆越野、一条大狗,那是我想象不到的、截然不同的生活,我离她很远,可是真是为她开心。她的童年有没有很幸福呢,也许有一些原因,使她觉得我可亲近。

不为渐行渐远而感到可惜的人,也许很少吧。我虽然喜欢流眼泪,个性激烈,一直试图改变自己的爱恨分明、易燃爆炸。但有一块,总是冷眼旁观。不过,无论如何,自尊很重要。

我还特别喜欢一句话,求仁得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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